在中国的文学中,有一种叫做“离别诗”的作品,好像大多情感饱满的“离别”,不过《离骚》中那句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也是离别情挑战极限的动人篇章。自古以来,离别即是人生必味,历史上也有很多动人的“会者定离”故事,如张飞刮骨疗毒后舍弃百姓,并形容盛唐气象的“长安一片月,万户捣衣声”,还有诸如李白饮酒赋诗舍不得离去之类的佳话。
而如今,离别变得越来越平常,日常生活中有很多人、事、物都在不停地和我们说再见,它们或许不如张飞舍弃百姓或如王安石舍不得赵无极,然而就在这种平凡的背后,它们又都蕴藏着人生百态,故事也随时在发生着。想到这里,我以忐忑的心情回忆起了最近的一次“会者定离”。
那是一个美丽的下午,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透出金灿灿的光芒,温暖而安逸。我与朋友相约来到小区门口,看望一位即将离开中国的朋友。朋友正在打车,车内已经坐了一位工作人员。我们队友深深一握手,嘴里说着不舍,身体却有意无意地挤了向那位工作人员,姿态诡谲,让人看不透心底真实的思绪。这场别离是否永别?在那天的晚餐上,我们仍然默默地等待,彷徨于记忆深处,时刻想起那孤立无援的一刻。
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里,生活的轨迹已经被打破,可是抛开一切,人们的彼此牵挂与问候依旧从来不曾缺席。或许“会者定离”里的“定”并不是这个世界以法律规定的状态,而是那些原本无法融合的痛苦,无法预料的意外,以及人盼望着的梦想与未来,它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削减,更不该被否定。